那个弟子瑟缩着看向我,吓得屁滚尿流,另外三个跑出了几步远。
我口中念着剑诀,我的剑飞空而起,追向那几人,转瞬之间,就削掉了他们的四肢。
那几人惨叫着跌倒在地,血液像花朵一样飘散。
在这乱葬岗,妖魔鬼怪横行,活着比死了还要痛苦。
眼前这人吓得痉挛倒地,,抽搐着祈求道:“大师姐,都是同门,饶了我……”
我冷笑一声:“可以啊,我可以放你回师门传消息,但是你哪儿对不起沁玉,需要自我了结一下。”
他惊恐地看着我,最终还是咬牙下定了决心,挥手切掉了自己的命根子。
我不想脏了自己的剑,冷冷让他快滚,他趔趄地逃走了。
我忍着眼泪给沁玉穿好了衣服,血很快就把裙子濡湿了,她无知无觉,只是呆呆地望着天空。
我把她抱在怀里,轻轻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痕。
“沁玉,大师姐带你走。”
沁玉听到我的声音,海蓝色的眼珠轻轻颤抖了下,她望向我。
“大师姐……呜呜……”沁玉难以置信地摸着我的脸,眼里起了一层水雾,“你终于来了,我知道你会来,所以一直苦苦坚持着……”
“我好想死啊,大师姐,如果不是怕你回来找不到我伤心,我早就自杀了……”
沁玉扑在我的怀里,痛苦地哭了起来。
我心里一片潮湿,抚摸着她头安慰着她。
“不怕,不怕,大师姐会保护你的,大师姐带你去安全的地方。”
我在地上画了个阵,抱着沁玉传送到了药仙谷。
去年我曾在一个山精手上救下过独自采药的小药仙,因此和他妈妈药仙相熟。
两人都是比较豪迈的性格,因此颇为处的来。
药仙为沁玉诊治,眼里泛起了怜悯,她告诉我:“这姑娘需要好好治疗一段时间,她没了鳞片,伤口愈合地非常慢……还有,就是身体上受的伤我能医好,但是那些恐怖的噩梦,只能靠她自己了。”
我淡淡道:“我会为她讨个公道,让阙天门的人付出血的代价。”
药仙眼里闪过忧虑:“阙天门是仙盟的大宗门,你一个人,怎么才能做的到?况且,你现在并无证据,他们定是也已经销毁地一干二净了。”
“大师姐,我和你一起去!”床上的沁玉突然醒来,“我要去状告他们,为自己陈情!”
看着她的双腿都包裹地严严实实,眼里弥漫着无法消散的恐惧,我摇了摇头。
“沁玉,你相信师姐,我有自己的方法,你现在只需要好好养病。”
沁玉含泪看着我:“大师姐,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,是我太无能了,只能给你添麻烦。”
太善良的人容易陷入自责当中,我不允许沁玉这样想。
“错的是他们,沁玉,你莫要多想,师姐从来没有觉得你是负担,今天不说是你,即使是阙天门任何一个女弟子了,遭受了这无妄之灾,师姐都要为她们出头。”
沁玉泪水哗哗流下,我亲亲她的额头:“傻孩子,你好好养伤,等师姐的好消息。”
我去了人间一趟,调查清楚那月婵的身世,接着来到了仙盟,敲响了仙鼓。
仙盟长老高高在上,师尊携着月婵还有几个师弟一同而来。
“阙天门的莫若则,你为何事状告你的师尊?”
师尊一身白衣,冷眸望着我,说不尽的肃杀,他是当世修真界的奇才,三百年已经修炼到了化神期,而月婵也用鼻孔看我,一副看蝼蚁的姿态。
“我要状告师尊他伙同娼妓之女,谋害滥杀同门。”
一语毕,全场哗然,长老不敢相信地望着我:“莫若则,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?”
我还没开口,师尊就行了一礼:“长老,这莫若则残害同门,不仅在宗门内打伤无数弟子,还在乱葬岗屠杀数人,现在居然来倒打一耙。”
“师尊要搞清楚,如果不是你放任娼妓之女谋害同门,我又怎会执行门规,惩治那些品行低劣的弟子呢?”我争辩道。
“你放什么屁!娼妓之女,你在骂谁?!”那月婵的舌头被师尊修复好了,她气得满脸通红,站出来痛骂我。
“骂你。”我冰冷地看着她。
其实我并不鄙夷那些人界的可怜女子,只是此时想利用这一点,重创师尊。
“师尊,你在修仙后,就抛弃了自己的接发妻子菀娘,甚至不愿接济她,她被迫进入青楼卖身,直到十几年前生下了这个月婵……师尊你说,这是你去光顾时有的孩子,还是那些恩客的孩子?”
我斜眼睥睨着师尊,师尊的面孔有些发白。
月婵身世暴露出来,师弟们频频侧目,难以置信中多了一丝鄙夷。
月婵气哭了:“胡言乱语!我娘不是那样的人!她是普普通通的农户女,只是恰巧是师尊的白月光!”
我又笑了:“狗屁白月光,庸俗的借口,你在被师尊接回阙天门后,你娘突然暴毙身亡,我想知道,是不是你为了洗清身份,而为她选择的归路?”
“住口!”师尊冰冷的面具破裂,对我抽出了剑,“逆徒,这不过是你为了洗刷自己谋害同门之罪,而随性编出的谎言罢了,你毫无证据!”
“是啊,”我笑眯眯地看着师尊,“有了月婵这个干净的替代品,就斩杀了自己的妻子,师尊把知道月婵身世的人都杀的一干二净,那些从小怜惜月婵身世,照顾她长大的青楼女子,也被你一场大火烧得干干净净……师尊好手段呢,弟子佩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