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玉宛没理会身旁的邢琛,自顾自往前。
她可没八卦啊,她只不过是看到那些弹幕,生出了一点点......就一点点点的好奇,想看看邢琛到底怎么个“英雄救美”法。
“梁家远,我已经跟你说清楚了,我们以后都没关系了,你能不能不要再找我了!”司子琳一张脸涨得通红,像是被气急了似的。
偏梁家远还要上来拉她,她往后一步躲开了梁家远。
梁家远不明白,明明他们之前还好好的,他考上了大学,她也上了大专,只要等到后年他毕业工作,他们就可以结婚了。
可为什么......为什么她忽然大变脸,不仅拒了市一医的工作,竟还跑去军区总院上班。
他其实不在意她到底去哪儿上班,左不过都在燕京,可她竟去了军区总院!
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邢琛。
可很快他又否决了,是司子琳主动退的婚,退婚时间前后不到一月,她不可能是为了邢琛才去军区总院。
那你可想错了,她就是为了男主才去的军区总院。
这会男二还是特别喜欢女主的吧?
再喜欢也不能改变他以后会出轨的事实。
男人的真心瞬息万变,当下是真心,未来也会不真心,男主不也是。
楼上说什么呢,男主又没出轨。
男主不也是婚内精神出轨吗?
男主又不爱女二,不被爱的才是小三。
姚玉宛:好好好,好一个不被爱的才是小三。
再次被瞪的邢琛:“?”
梁家远正欲说话时,余光忽见走近的男女。男子高大伟岸,刚毅俊朗,女子窈窕纤细,娇美动人,站在一起时,极其相配。
他眼中情绪被笑容所代替:“阿琛,带嫂子回来了。”
司子琳的事的确是他对不起邢琛,如今看到他结婚,他心里自然也为他感到高兴。
眼前的姑娘虽样貌不及司子琳,可那身气度,显然是被娇养着长大的。
想来,家里条件不差。
邢琛点点头,“嗯”了一声,接着又疑惑道:“你们怎么站在这儿吵架?”
上辈子,邢琛是怨这两人的,若非因为退婚导致的那些流言,也不会导致他妈急火攻心,加重病情,最后郁郁而终。
可这辈子因为他的重生,在他妈在医院心气郁结时就哄了姚玉宛嫁给他,他妈因为他要结婚的事心里那股郁气很快就消了,没重蹈前世郁郁而终的覆辙。
他妈没事后,他也反思过他跟司子琳的感情,上辈子年少时他也是喜欢过她的,两人又定了亲,他一直把她当未来妻子对待。
可他常年在部队,难免忽略了她,她跟梁家远更聊得来,变心也无可厚非。
况且上辈子他对司子琳早在他妈过世那会就没了其他想法。
如今再对着两人,他心里倒是一派平静,就像是见到其他大院里一起长大的人一样。
司子琳眼眶微红,委屈地望着邢琛,“邢琛哥,我跟她已经分手了,他一直纠缠我。”
分手?
邢琛只觉诧异,上辈子他可是听说他们结婚了。
余光瞥见姚玉宛紧皱的眉头,心中了然——这两人是在闹别扭呢。
男主怎么觉得女主跟男二是在闹别扭啊?
刚被退婚,又得知女主跟男二之前背着他在一起了三年,他肯定不会觉得女主是因为他分手啊。
姚玉宛扭头看了眼邢琛,又看了看对面的一男一女。
那书里的男二梁家远,生得一副清秀斯文模样,又白白净净的,一看便知......很会念书。
跟邢琛这个大老粗完全是两个形象。
也不怪司子琳变心。
这头,姚玉宛看着邢琛伸出手,忽然心里还升起了几分激动。
要打了,要打了,梁家远要挨打了!
她吓得用双手蒙住双眼,只是实在好奇,她又将指缝开出一点点缝隙,准备直面观看第一现场。
“有什么好好说,别吵架。”邢琛拍了拍梁家远的肩膀,一副苦口婆心的姿态。
姚玉宛:“......”
就这?
可司子琳却是心中升起甜蜜。
便是他被自己退婚,可以为她跟梁家远吵架时,还出言“警告”梁家远,生怕梁家远对她不好。
邢琛并没瞧见司子琳脸上的娇羞,回头只见姚玉宛双手捂着眼睛,脸上浮起担忧:“宛宛,你眼睛不舒服吗?”
他轻柔关切的话语以及脸上担忧的表情都深深刺痛了司子琳,她笑容僵在脸上,眼眶泛起红,隐隐有泪光闪动着。
邢琛的不解风情真叫姚玉宛咂舌,他在此时忽然提她名字干嘛呢?
就只是为了让女主吃醋?
看看,看看,看看司子琳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。
姚玉宛幸灾乐祸地想,这下,邢琛真要追妻火葬场咯。
姚玉宛放下手,神色冷然道:“我没事,你不用管我。”
她可不想加入他们来个四人行,她只想在一边静静看场戏。
邢琛看她冷脸,以为是她饿得难受,“你嫂子她饿了,我回去给她找点东西吃,就不打搅你们了,你们好好聊。”
这番话听在司子琳耳朵里格外地刺耳,尤其是“嫂子”二字。
明明......明明她才应该是他的妻子。
司子琳再也待不下去,捂着脸便跑了。
梁家远见状也只得跟两人说了声抱歉,就急急追去了。
姚玉宛扭头看去,两人已经消失在楼梯口了,她忍不住开口道:“你不追?”
现在不追,以后让你去火葬场追。
邢琛被她这话弄得黑了脸,单手将她抱起,又从口袋里找钥匙。
忽然被抱起,姚玉宛大惊失色。“你你你......快放我下来。”姚玉宛坐在邢琛手臂上,左看看右看看,生怕有人出来瞧见了。
可邢琛根本不理她,开了门就将她抱进了屋,脚一勾又将门关上。
邢琛坐下后,她被他抱坐在了腿上,面对面。
姚玉宛急了,“这、这是你家,妈去买菜了,很快就回来。”她语速就像老房子着火似的,生怕灭火不够快,就被燃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