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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朋友装瞎五年骗我一百二十四万江斐然江江结局+番外小说

阿乌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13陆听一路都在安抚我,我相信他,但内心还是惴惴不安。陆听找到了当年的证人,他手里握着证据。审判很顺利,证据一边倒,都是于我们有利。沈远山被判了无期。法庭上他坐在被告席,背挺得直,犹如一棵松树,两鬓有些发白,听了宣判,眼眶红红,却紧咬着牙关。我想起我爸对他的赞扬和钦佩,一定有他的道理。沈远山若将聪明,用在正道上,想必我爸提起他时会吹嘘一辈子,追随他一辈子。可人啊,就是贪!得了千钱想万钱,当了皇帝想成仙!我也是!赢了官司,又想让父母活过来!我们赢了!小清!见我呆坐着不动,陆听戳了戳我的胳膊。嗯!我重重点头。都好起来了!我眼眶湿润,望着陆听。我泪眼婆娑,眼睛里只装下了他,没看见观众席上的沈佳和江斐然。出了法院,我还浑浑噩噩。陆听去开车,...

主角:江斐然江江   更新:2024-11-11 15:18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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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斐然江江的其他类型小说《男朋友装瞎五年骗我一百二十四万江斐然江江结局+番外小说》,由网络作家“阿乌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13陆听一路都在安抚我,我相信他,但内心还是惴惴不安。陆听找到了当年的证人,他手里握着证据。审判很顺利,证据一边倒,都是于我们有利。沈远山被判了无期。法庭上他坐在被告席,背挺得直,犹如一棵松树,两鬓有些发白,听了宣判,眼眶红红,却紧咬着牙关。我想起我爸对他的赞扬和钦佩,一定有他的道理。沈远山若将聪明,用在正道上,想必我爸提起他时会吹嘘一辈子,追随他一辈子。可人啊,就是贪!得了千钱想万钱,当了皇帝想成仙!我也是!赢了官司,又想让父母活过来!我们赢了!小清!见我呆坐着不动,陆听戳了戳我的胳膊。嗯!我重重点头。都好起来了!我眼眶湿润,望着陆听。我泪眼婆娑,眼睛里只装下了他,没看见观众席上的沈佳和江斐然。出了法院,我还浑浑噩噩。陆听去开车,...

《男朋友装瞎五年骗我一百二十四万江斐然江江结局+番外小说》精彩片段

13
陆听一路都在安抚我,我相信他,但内心还是惴惴不安。
陆听找到了当年的证人,他手里握着证据。
审判很顺利,证据一边倒,都是于我们有利。
沈远山被判了无期。
法庭上他坐在被告席,背挺得直,犹如一棵松树,两鬓有些发白,听了宣判,眼眶红红,却紧咬着牙关。
我想起我爸对他的赞扬和钦佩,一定有他的道理。沈远山若将聪明,用在正道上,想必我爸提起他时会吹嘘一辈子,追随他一辈子。
可人啊,就是贪!
得了千钱想万钱,当了皇帝想成仙!
我也是!
赢了官司,又想让父母活过来!
我们赢了!小清!
见我呆坐着不动,陆听戳了戳我的胳膊。
嗯!
我重重点头。
都好起来了!
我眼眶湿润,望着陆听。
我泪眼婆娑,眼睛里只装下了他,没看见观众席上的沈佳和江斐然。
出了法院,我还浑浑噩噩。
陆听去开车,叫我在门口等他。沈佳握着水果刀,出现在我身后。
刀片没入肉里的声音,夹杂着闷哼和惊呼,我从愣怔中回神,转身看去。
江斐然瘫倒在地,手里紧攥着那把水果刀,沈佳跪在地上慌乱的想要按住伤口,一面又想抽出刀来捅我,场面一度混乱。
别,佳佳!别!
江斐然死死按住沈佳的手,不晓得的以为他对我多深情,只有我和他知道,不过是担心沈佳伤了我,脱不了手。
法院门卫报了警。
二人紧握的手被分开,一个被带到了警局,一个入了院。
作为当事人,我也要去警局作笔录。
陆听握着我的手,他的手和往日不同,很凉!手心里有一层细密的汗,握得我不舒服,我轻轻挣开。
他替你挡了刀,你就不要我了吗?
他执拗的把我得手抓回去,禁锢着。见他脸色不好,便也由了他。
法院监控清晰地拍到沈佳拿着刀,气势汹汹的朝我来,半路出来一个江斐然,我才得以幸免。否则,那刀就落在我身上!
虽说是冲我来,却没给我造成实质性伤害,沈佳暂时拘留,全看江斐然愿不愿意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。
不用想,江斐然也舍不得沈佳吃苦!
出了警局,陆听始终沉着脸。
我晃了晃他的胳膊,
怎么了嘛?我这不好好的吗?
我快吓死了!
他说话时染上了哭腔,似有石头哽在喉头。
我没忍住,在他唇上轻轻落下一吻。
14
江斐然醒来第一件事,就是联系我。
电话里,他说想见我一面。
我欣然赴约,要去给我的五年好好作个告别!
我以为你不愿意来见我!
他嘴唇惨白着,干起了皮,和救我时入院的状态如出一辙。
我棉签蘸水,替他润嘴唇,也像五年前一样。
我当时真的看不见了!我没骗你!
我知道,刚开始时他真的看不见了,瞳孔都聚不了焦。
失明时恐惧和慌乱也演不出来。
后来我能看见了,我不敢说,我不能接受沈佳出国,也怕你赶我走!
跟你在一起,好轻松!好舒服!
你怕我摔跤时小心翼翼,查资料找让我复明的方法,我都看见了!我贪恋你给的爱!
我在沈佳身上栽了跟头,就想在你身上找回些存在感!我也怨你!如果我没救你!我不失明!沈佳就不会走!
陆听安慰你时,我又怕了,替你擦眼泪的人应该是我啊!
你能原谅我吗?
我把水杯搁回床头柜,心平气和的喊了他的名字。
江斐然。
谢谢你!又救了我一次。但我不能原谅你,因为他不能和你对我的伤害混为一谈!
你好好养病!沈佳还在警局,你们好自为之!
他想来拉我的手,我侧身躲过,出了病房。
我把他的联系方式全都拉黑了,我们倆,老死不相往来才是最好的结果。
前尘往事,恩恩怨怨,到此为止。
陆听等在门口,见我出来,委屈的瘪嘴。
我失笑,捏了捏他的胳膊。
走了!大功臣!
去哪儿?
带你去见我的爸爸妈妈!
山里雾重,空气里带着水汽。
我挽着陆听的胳膊在他们墓前站定,雾散了!
阳光落在爸爸妈妈的墓碑上,落在我和陆听的肩膀上,仿佛隔着时光的银河,他们拥住了我!

9
江斐然耗到沈佳来电话才走。
临别前,他红着眼睛问我,
你还爱我吗?
爱。
我答得坦诚,我要他始终记得他欠你我的,一百五十万还不清。
得了我的回答,他眼睛发亮,像是燃起希望。
他不知道,眼下我爱他,但我不会永远爱他!
江斐然走后,我开始收拾行李。
只挑拣重要的,带不走的就请了钟点工,连同江斐然的东西,一并丢了去。
挑挑拣拣,最后只带走了一个落锁箱子。
那里头是父亲的遗物。
我打开看过,不过是公司的账本,我看不懂。但想着往后再看不到爸爸的笔迹,便始终收着。
打开箱子,扑面而来的墨香。
父亲的字遒劲有力,像他人一样,如松树扎根,枝叶像天空舒展。可就是这个如松树般顽强刚毅的人,把我独留在这世上。
怨啊,怎么不怨呢?
翻阅间自账本中抖落了一张纸,我这才惊觉。父亲的死另有隐情。
我公司经理沈远山挪用公款,栽赃陷害于我。
至我事业,背负三千七百八十万外债。
此账本记录了挪用记录。
希望我死后能彻查此时,还我清白。
我又回到父亲离世这天,窗外尖叫声连连,母亲在风扇上荡着,我像哑巴!像游魂!
父亲的死并没有掀起波澜,警察判定自杀。我手握着父亲清白的证据,却一直没能为父亲申冤。
怪不得!
怪不得七年,他们都不曾入我的梦。
父亲是个刚正的人,他陪伴我的日子不多,但总在教育我要堂堂正正的做人,不要搞些歪门邪道。
所以那些说父亲畏罪自杀的声音,我从不听不信。
沈远山是父亲公司的经理,父亲是他的副手。
我只在晚餐时偶尔听到这个名字,父亲讲起他时总是称赞艳羡的,口风突变是在父亲离世的前一月,他再提起沈远山时愤怒异常。
母亲宽慰他几句。
哪管得到那么多!你做好自己分内事就好了!
父亲支开我,哭得泣不成声。
来不及了!来不及了!是我,他说是我!
我不懂是什么意思。
母亲抹着眼泪埋怨父亲。
让你别管,现在当了替罪羔羊了!我们怎么办?孩子怎么办?
沈远山挪用公款,被父亲发现,父亲被陷害,当了替罪羊。三千七百八十万,父亲怎么也还不上,申诉无门,想用死亡激起水花,奈何沈远山只手遮了天!
父亲枉死了!
我捏着证据和江斐然给的一百五十万!
要给父亲讨个公道!
10
陆听是唯一愿意接下这个案子的人。许多律所听说对方是沈远山,都摆手不愿意接。
陆听很专业,也很贵,但我没有别的选择。
他在两天之后给了我路远山的资料,他有了自己的公司,过得风生水起。
沈远山还有个女儿,叫沈佳。
我本以为我和沈佳的渊源到江斐然就结束了,却不想还有这层。
但案件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,许多证据都被时间带走,我手里捏着只是父亲的一面之词,数据可以造假,对方可以不认。
我窝在新租的房子里辗转反侧,接了陆听的电话。
出来吃饭!
没胃口。
又不是完全没希望。我只是说不利!
快点!我请客!
听他这样说,我翻身爬起来出了门。
我有求于他,不好落了他的面子。
相处久了就发现陆听是个很有意思的人,他工作时一本正经,私下里却爱开玩笑。
相较江斐然,他要有趣得多。
念叨不得,吃饭时就遇到了江斐然和沈佳。
见了我,沈佳立刻挽上了江斐然胳膊。
看我的眼睛落在两人交缠的胳膊上,江斐然想抽出手,沈佳却拉得更紧。
挣脱不开,江斐然先发制人的要来批判我。
他的视线越过我,落在身后的陆听,眉头紧皱着。
王若清,这就是不能原谅我的原因?
我佩服江斐然颠倒黑白的能力,在一起五年,我除了写稿就是围着他转,作为过错方,他现在把分手的原因归咎为我有了。
傻!~!
忍无可忍,无需再忍。
你......
他脸黑得像碳,指着我你了半天,也没说出半句话。
倒是沈佳在一旁帮腔。
这是戳到你痛处了?
我看着沈佳酷似沈远山的脸,滔天的恨意快将我淹没,拳头再腿侧攥紧,指甲都嵌进了肉里,隐隐作痛。
陆听将我挡在身后,温热的大手将我的手包裹,烫得我心头发颤。
沈小姐,做人还是本分些,毕竟人不能总走好运!
陆听声音低沉,薄唇轻启说的却不是好话。
沈佳扬起下巴,拿鼻孔瞪着陆听。
你谁啊你?
陆听伸手到裤兜想摸张名片,却忘了是下班时间,手在裤子里摸了个空,抽出来又尴尬的摸了摸鼻子。
不好意思,忘带名片,我叫陆听,是个律师!沈小姐,我们提前认识一下!
沈佳撩了垂在耳侧的头发,
阿猫阿狗都敢自称律师了!斐然,你说好笑不好笑?
我有些担忧的观察陆听的脸色,生怕他气极了。
他却只是笑笑,客气的对沈佳讲,
沈小姐,改天见!
说罢拉着我出了餐厅,我余光偷瞥他,生怕他哪里不开心,对我爸的案子置之不理。
没想到被抓了包!
看什么?看我会不会被沈佳气死?
我一时心虚,只好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。
哈哈,王若清,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做什么的?
是啊,他做律师什么大风大浪的没见过。
我辩论赛全都是第一名!我那是不想跟她争。
我扑哧一下笑出了声。
他定定的看着我,
王若清,别担心!

11
我一时心跳加速,脸上也开始深温。
他叫我别担心!这种感觉比和江斐然在一起安稳太多。
和江斐然在一起时,每天过得谨小慎微。他刚失明时,情绪不稳定,在他面前说话都不能大声些。
熬过他对我冷言冷语的日子,又怕他总悲春伤秋,怕他永远都看不见。
因为他失明,我总挺直脊背,不敢畏缩半分。
此刻,陆听在路灯下定定的看着我,叫我别担心。
我这漂泊的心,好像能停驻了。
你……
我没能问出那句话,我真切的感受到,陆听对我是有不一样的情愫,但我又怕像江斐然一样,是竹篮打水一场空。
你不记得我了吗?王若清。
我疑惑的望着他的脸,印象里不曾走过这样一个人。
高二三班王若清,我有幸读过你的作文,写得很美!
我们是校友吗?
是,考场上你借过我橡皮擦!
我和陆听的缘分,原是从这里起的。
只是我对他完全没印象,我在高二下期转了校,为了躲避所谓追债的人。
他们找到了我的学校,班级里一时传得沸沸扬扬,说我爸妈挪用公款,导致公司发不起工资,大批员工失业,说我爸妈畏罪自杀。
那短短的一个星期,无论我到哪里,都有人窃窃私语,指指点点。
那些昔日里友爱的同学也变得面目可憎。
我很快转了学,日子一天天变好,往事也渐渐淡忘了,包括那些人,也一并忘在了高二。
现在回想起来,他们也没做错什么,十六七岁的认知只在那里,捕风捉影,听风是雨……
这些年,辛苦了!
他在大树下,灯光里,轻轻地把我抱进怀里。在我耳边说我辛苦了。
我一时泪如雨下。
他轻拍我的背,我在他怀里哭晕过去。
按说这么多年,泪水早就该哭干了,只是当有人在安慰我,说体谅我的话,我还是忍不住替自己委屈。
临闭眼前,陆听好像吻了我的额头。
江若清,我会让你如愿!
12
他没让我等太久。
在和沈远山对簿公堂的前夜,我等来了江斐然。
和陆听聊完案子后,他送我回了家。嘱咐我早些睡,万事有他。
父亲能否沉冤得雪,就在明天。
我洗完澡后辗转反侧,久久不能眠。电话铃声陡然响起,更是惊得我睡着全无。
喂?
是我!若清!别!别挂!
是江斐然!
该听陆听的话,早些睡!
有事吗?
你父亲的事我听说了……
他声音沉重,好像也在为我难过。
我有一种云开雾散的兴奋感,讲话时语调都在上扬。
现在你知道沈佳他们家不是好人……
了吧!
我的话被他堵在了喉咙里,吐不出来。
若清,沈佳哭了一天了,我实在没办法才找你,你能不能撤诉!
我嘴唇颤动,张张合合好几遍,才问出声。
凭什么?
你爸已经过世了,这些年你过的什么日子,你自己心里有数。沈佳和你不一样,她爸爸出事,她肯定没办法好好生活!
那是沈远山应该付出的代价!他如果没犯事,他怕什么?你又在狗叫什么?
王若清,你以前不是这样的?
江斐然!你真是人渣!
我挂断电话仰躺着,那星点睡意,因这通电话荡然无存。
回想这五年和江斐然的点滴,只恨爱错了人。
不知是他伪装得太好,还是我太好骗,我竟一点没看出来,他是这般是非不分的人。
沈佳一出现,他好像被下了蛊,入了魔。
我的电话又响起来,我头疼欲裂,闭着眼睛接起,
江斐然,你要表忠心就去给沈佳提鞋舔脚,不要在我这儿刷存在感!
那头轻笑出声,顺着听筒传过来,在我耳边响起,酥酥麻麻。
你挺会骂人!
陆听调笑着,我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。
我读你作文的时候在想,你得是多文静一姑娘?应该像茉莉!后来见了你才知道,都是假象!你坚韧,应该是青竹!
他絮絮叨叨,讲过去,讲现在。他的声音在我耳边盘旋着,我就昏昏欲睡了。
我记挂着父亲的事儿,醒得早。
下楼时陆听已经等在楼下。
早。
早!
他开口回我,声音有些哑。
我疑惑看着他,想问他是不是着凉了。
对上我的视线,他解释道,
昨天晚上话说多了!不过不影响今天发挥!
昨天晚上不知道他碎碎念了多久,今早醒来,通话记录显示一个半小时。
我被闹了个大红脸,催他快出发。

7
啊!
惊醒时天已大亮,我躺在床上。腰间有只手揽着我,恍惚间好像回到了这五年的某一天。
我推开江斐然将他踢下床。他睡眼朦胧,也犯了糊涂叫我。
宝贝,怎么了?
他伸手揉眼睛,碰到了脸上结痂的伤口,痛得呲牙咧嘴,这才清醒过来,尴尬的看我。
你怎么进来的?
我揉揉太阳穴,昨夜的梦光怪陆离,睡得不好,脑袋扯着发疼,一时忘了他还有出租屋的钥匙。
你来干什么!
我瞥见他手上昨天进了垃圾桶的廉价戒指,一时无语。
江斐然,我以为我们昨天已经讲得够清楚了。
他脑袋耷拉着,像昨天被沈佳埋怨时一样。
我就在来收拾点东西。
你还看得上这些破烂吗?
我嗤笑一声,环顾房间。他来时两手空空,每一件衣服,甚至是裤衩都是我添置的,如今要走,我也想他空手走。
这儿没什么东西是你的,钥匙搁下你就走吧。
若清,我有用真心的!我......我知道你爱我,所以我想请你原谅我!
江斐然,你自己信吗?
我想起他把沈佳护在身后的场景,摆摆手,想笑却哽咽了。
你说的真心是什么?是明知我有多累的挣钱,复明却不告诉我?还是和沈佳重新在一起了还吊着我?
我没有和她在一起?
那你带她买项链,让她亲你,算什么?你们有钱人玩得真花!
江斐然还欲辩驳,我冷声打断了他。
不重要了,你走吧。
江斐然一步三回头的出了房间门,我叫住他,
江斐然?
他回头看我,眼中盛满惊喜。
你父母还在吗?
他又垂下头去,轻点了头。
在,只是我们不一起生活。
我闭了眼。
江斐然,我的父母真的不在了,你是一个人,不是畜生,捅人心窝子这种事别再做了。
半晌江斐然才开口,哑着嗓子道。
对不起......
他还想再说什么,只是事情到了这一步,所有的解释都苍白。
8
江斐然替我掩上房门,脚步声渐远,紧接着是铁门被关上的声音。
江斐然走了。
我倒回床上,床单上还残留着江斐然的味道,让我几近窒息。
我仰面躺着,眼泪就顺着眼角滑落,渗进枕头里。
这里已不是长留之地,我不能把自己永远困在这五年里,我联系了房东退租。
房东是个很好的阿姨,我被亲戚嫌弃的时候,她两百块钱把房子租给了我,给了我遮风避雨的住所。
我在这儿住了七年,突然说要走,阿姨还有些疑惑。
若清是准备和小江结婚了是吧?
小江说要请我喝喜酒,搬走了还是不要忘记请阿姨哈!
只是选择小江往后我们若清就要辛苦些,阿姨祝你们幸福!
房东的话,让我又鼻头一酸。
我和江斐然,没有我们了。眼下在听这些祝我们幸福的话,只觉得格外刺耳。
我礼貌回了句谢谢阿姨,搁下手机又睡了过去。
客厅里劈里啪啦,空气中有火锅的味道。
江斐然这五年给我的喜好进行了大革新,以前我爱吃重口,他偏好清淡,嫌屋子小,味重了散不出去,医生也说江斐然的情况忌大油,现在复盘才发现,连医嘱都是按着江斐然的喜好来。
我起床洗漱准备出门找新住所。
推门见江斐然还在沙发上坐着,茶几上煮的火锅汤扑腾着,像是等了我好久。
醒了?你爱吃的,一块吃点吧?
我顿感无力,我讨厌过多的纠缠。
滚出去!
若清,你别这样!
那我应该怎么样?你骗我,我还继续对你笑脸相迎?
我进乎哀求。
江斐然,我求你!你走吧!
我见过江斐然的执着,他失明不久,沈佳就离开了。他抱着电话,打到关机,连着充电器接着打。
直到沈佳受不了说了绝情的话,他才作罢。
江斐然爱沈佳,所以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地打电话。而对我,只是还没腻味儿,少爷怎么能允许陪玩先说不呢!

男朋友为救我失明。
我心怀愧疚在他身边五年,没日没夜写稿赚钱治他的眼睛,大把的钱砸进去都打了水漂。
直到有一天,我在商场遇到他陪女孩逛街。
钻石项链戴在女孩纤长的脖颈,他眼睛闪亮亮,扬起嘴角夸道,
你戴很漂亮!
1
我戴漂亮吗?
江斐然听见我的声音,身体呆住了。
江江,我戴会漂亮吗?
江斐然回头,
若清,你听我解释......
我看着江斐然身上价值不菲的西装,手腕上戴着的手表,我叫不出名字,我在小说里都不敢这么写。
你准备从哪里开始解释,你什么时候能看见的,什么时候......这么有钱?
我......
他一时语塞,我拨通主治医生的电话,
陈医生......
王小姐,上次我已经说过了,江先生的眼睛急不得,先养好身体。
我嗤笑,患者痊愈了,主治医生却不知道。
怪不得江斐然并不考虑我的经济状况,非要在私立医院就诊,原来打的是和主治医生一起诓我的主意。
我压下翻滚的情绪,沉声道:
逗我好玩儿吗?
装瞎骗我好玩吗?你这一身都不便宜,怎么就看上我那三瓜两枣呢?
我说着眼泪就滚了下来,抄起手中的水瓶就往江斐然身上砸。
你真的把我当傻子一样耍着玩!
江斐然抢过水瓶,另一只手钳制我的手腕,我动弹不得,只能出声控诉。
五年,一百二十四万!还没你的手表贵吧?
我视线落在他的手表上,跟我包里买给他的生日礼物相像,却比我的更精致,造价更高。
假如没发生这件事,我会拿着我包里的表,兴高采烈的送到他面前,
今年的生日礼物!
他会假装惊喜说谢谢,然后在心里嘲笑我像个傻子,买不入流的杂牌送给他。
江斐然紧皱眉头看着我。
这是五年里他惯用的手段,他只要皱起眉头,我就腆着脸道歉认错。
若清,你别这么咄咄逼人。
我挣脱他的手,给了他一巴掌。
你逼我的时候呢?
江斐然被我打得偏了头,细碎的头发贴在额头,几分楚楚可怜。
我就是这样掉进他的陷阱。
2
江斐然总在深夜拥着我,额头抵在我肩膀,说他的悲惨身世,哀求我别丢弃他,像雨夜里无家可归的小狗。
那时我以为我就是他的所有,我们惺惺相惜,谁也不能丢下谁。
所以我在他酣睡的深夜不停码字,几平米的客厅回荡着键盘敲击的声音。
江斐然偶尔会在半夜醒来站在房间门口,喊我早点睡。我嘴上答应着,手上却一点不停。
现在回头再看,想来是没人会蠢到我这个地步,五年里,江斐然心疼我叫我早睡的次数,也不过八次。
这八次也不过只是一句话,他像梦游一样对我说完这句话,转头又回了房间。他的爱只是偶尔的心血来潮,我却还是甘之如饴。
我有多久没好好睡觉了,你不知道吗?
我有多期待你能看见你不知道吗?
我声音愈发哽咽。
他眉头皱得更紧,脸上也有几分懊悔,他眼眶红红,黑得发亮的眼睛里此刻只装着我。
那些通宵的夜他看得见,看得见我一件毛衣穿到起球,看我领他回家时,埋头包上家里每一个尖角。
他用上帝视角看我拮据小心的生活,我倾注爱和心血,到头来只是少爷玩的游戏。
我会给你一笔补偿,连同这五年的花费,一并还给你。
江斐然开口,几分愧疚和无措,板上钉钉的事,他没法解释,只得作罢。
我颤抖着手,从包里掏出生日礼物。
盒子包装再精致,也不过金玉其外。
我用尽全力朝他砸过去,江斐然没有躲闪,盒子一角砸在他的脸上,瞬间起了红印。
我又心疼得落了泪。
有人在我身后薅住我的头发,扯着我的头皮生疼。
随之入耳的是一道娇嗔地女声,
江斐然,你是不是傻,你就让他打你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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