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一国王后。
生产那日,我眼睁睁看见侍女偷偷调换了我和她的儿子。
可我却装作不知情,不仅把她儿子当作一国王储来培养,还对她虐待我儿子的行为视而不见。
终有一日,国王逝世,新王登基之时,我亲手抚养了二十余年的儿子却把剑刃对准了我。
他目露鄙夷,语气冷漠:“你不是也不配做我的母后!”
伪装许久的侍女盛装出现,笑意阴狠:“王后娘娘,你没想到吧!
我才是新王的亲娘!”
面对二人和满朝文武,我却笑了:“你是他的亲娘不假。”
“可他,不是新王!”
01凛儿五岁那年,我正看他学习骑射。
身旁忽有吵骂声响起:“你个小杂种!
这是人家凛王子学的!
你算是什么东西?
也配站在这里偷看?!”
只因我的儿子阿奴多看了几眼骑射场,侍女流碧也是他名义上的亲娘,就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他。
不止如此,她还逼他跪在炎炎烈日之下,面朝来往的主仆掌掴自己。
她说:“什么人就该干什么事!”
“你的身上流着最下贱的血脉!
一辈子都不能和尊贵的凛王子比肩,别说比肩,你连多看他一眼,都是亵渎了王子陛下!”
说这话时,她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朝我身上飘来,带着些许嘲讽。
我装作不知情,又看向我的儿子。
他也才五岁。
骑射场上,五岁的凛儿身姿英发,所到之处无人不尊敬他,对他爱戴有加。
可我真正的儿子却只能跪在阴暗的角落里,衣衫褴褛,手上脚上穿的布料甚至比真实的少一截,露出累累的伤疤。
面对路过人的窃窃私语,他将自己的头一低再低,可泛红的耳廓和脸颊还是暴露了他此刻脆弱的内心。
我收回目光。
场上,凛儿驾驶的皇家御马不知为何突然犯了脾气,不受控制地带着凛儿一路狂奔。
凛儿小小一个,缩在马背上,哭声震天。
听到哭声,流碧终于不再打骂阿奴,急急忙忙跑过来,看见眼前这一幕,吓得魂都要没了,脸色惨白地大喊:“快!
快想想办法啊!”
马儿突然失控,的确有一个办法,要箭术最为精湛的射手将箭矢一举射入马儿的脖子,马死人活。
可这是国王最为宠爱的皇家御马!
谁敢这样做?
流碧也想起来这一遭,连忙扯我的衣摆,着急大喊:“王后!
你快!
你快派人救凛王子!”
我眼眸低垂,手指抠着掌心,一副犹豫的样子:“这……”流碧气得满脸通红,咬牙切齿:“凛王子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!
你连为自己他担点责罚都不敢吗?!”
“好!
你不救,我救!”
说着,她一把抢过手下的弓箭,搭箭拉弓。
可她并不精通箭术,看着几百米外模糊不清的两个头,又犹犹豫豫地不敢松手。
直到大马长鸣一声,凛儿似乎被它颠得松了缰绳。
流碧彻底急了,一箭射出,可那箭矢的方向没有对准马,却是对准的凛儿。
千钧一发之际,另一只箭矢从不远处的地方发射出来。
一箭,将流碧射出的那支箭矢击落,并同时射中御马脖颈。
我和流碧双双朝箭矢射出方向看去。
只见阿奴手持弓箭,眼神锐利。
而他的身后,还站着一人,手搭在他的持箭的手上。
是国王。
我们连忙行礼。
国王脸色阴沉,他把阿奴放下,又牵着他的手走到我们面前,审视的目光沉沉地放在我的身上,冷声问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