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凌道:“该吃饭了。”
叶司琛:“......啊?”
厉凌起身就出了办公室:“走吧,难得赶上你中午醒着,一块儿吃一口,我请客。”
“......等会儿等会儿!”追出去的叶司琛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:“你手机没带!”
厉凌边走边整了整衣领和袖口:“卡带了。”
叶司琛翻了个白眼:“你知道我意思,我就是没摸明白你意思!人都发信息来跟你说对不起了,你还故意把他晾着不太好吧?”
厉凌却偏偏不答,直到在一间餐厅里落座后才扬起唇角反问道:“难道不该晾一晾?让他也体会体会发了信息却迟迟收不到回复是种什么样的心情?何况他说叫我别生气我就不生气?我厉凌可不是那么好哄的人。”
叶司琛:“......”
他当场就是一阵无语:“万一真给晾跑了呢?”
厉凌这回却万分笃定:“晾不跑。”
他都这么说了,叶司琛也不好再说别的:“那行吧,归根结底是你们俩之间的事情,我要掺和太多,你八成又得嫌我,只要你以后别再来找我诉苦就成。”
“不会。”厉凌隐在镜片后的眸子微眯:“是我之前对他太过纵容了,要带一只小野猫回家,并叫他乖乖听话,少不得要事先多点管教,否则以后指不定还会伸出小爪子挠我一下,打又不好打......”
那低沉又危险的语气传进耳朵里,令叶司琛冷不丁就麻了头皮:“喂......你、你到底想要干嘛?”
厉凌道:“不是你说的叫我脱羊皮吗?”
他就只是随便说说提个小意见而已啊!
叶司琛胆颤心惊地,还总有种不好的预感,不由提醒道:“那你记得悠着点儿啊,别没把人晾跑,反而把人给吓跑了......”
相处了这么多年,厉凌在某一方面的性子他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,如果真看上了谁,霸道强势那都不叫事儿。
厉凌真正令人害怕的地方,是那股子令人心惊的独占欲望和绝对的掌控欲望。
——不容许任何人有一丝一毫地忤逆,甚至已经到了一种既偏执又病态的境地......
越想头皮就越麻的叶司琛打了个哆嗦,默默为手机那头的小家伙点上了一根蜡烛。
毕竟招谁不好,偏偏招了厉凌这么一头夹着大尾巴的狼!
跑?那是想都别想!唯一能做的大概也就只有祷告了。
小家伙,保重吧,唉......
叮铃铃铃!——
等男人信息等了将近一个晚上都没等到,实在熬不住困意的夏小果第二天是被一阵铃声吵醒的,发现是手机在响后,仿佛垂死病中惊坐起,一下就蹦了个三尺高。
再定睛一看,却是纪元元打来的电话。
靠,他还以为是谁呢!......
夏小果揉揉由于起跳幅度太大又犯疼的尾巴骨,呲牙咧嘴地按了接听,劈头盖脸就吼了过去:“一大早就吵醒我,有事就算了,没事信不信我把手穿过屏幕掐死你!”
那头的纪元元都惊了:“什么一大早?这都下午三点了!你还在睡啊?昨晚赶稿了?你感冒都没好透吧?别把自己又给累倒了。”
三、三点?
夏小果不信邪地看看时间......还真是下午了!
他抬手敲了敲针扎似的脑门:“朕近来事务繁忙,有事启奏,无事就退朝把。”
纪元元:“......我就是打个电话来关心关心你身体状况!顺便再问问你钱到底够不够,那些信用卡你能不用就不用,不但有利息,还不上还影响征信,我手里这两天正好有笔多的,这不又快到这月下旬了么,疗养院那边没催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