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冕钊把她放在栏杆上坐着,两只手稳住她的小身子,“所以有机会一定要去尝试,错失了便没有了,对不对?”
“对!”娇娇笑着看向谢淮希,“所以娇娇喜欢谢哥哥,要说出来对不对呀?小叔叔。”
傅冕钊轻轻拍在小姑娘后背,“小没良心的。”
谢淮希抱着傅娇娇去洗手,回来时傅冕钊正在一旁接电话,看不出神情,只能察觉他语气较为严肃,应该是在处理公务。
“家主,南非联那边问您何时有空?”
傅冕钊:“很急?”
“那边说不急。”
“嗯。”
当听到挂断的电话时,负责国际联系的秘书突然有点心疼这位南非联的王子。
求医求了一年了,丝毫不敢催,怕傅冕钊觉得烦过后再无机会,只能默默地等,一月一小问,三月一大问。
这是有前车之鉴的,之前有个小国的公主以生病为理由,求见不得,便追踪傅冕钊到M洲,在半路上被发现了,当时情况危机,还要派一部分人去保护她,牺牲较多,风波过后,迎来的便是盛怒。
自此,求医之人便不敢再多生事,默默收回了那些不干不净的心思。
秘书摇摇头,之前在M洲的确很忙,但因为有要事要回华国处理,所以在走之前便安排好了,只是不知回去过后是否依旧很忙。
现在这个世界,人人惜命,生老病死总会四处求医,所以千万别得罪医生,尤其是中西医都精通还有权势的人。
*
谢淮希抱着傅娇娇玩儿了一会儿,然后陪着他们去给傅娇娇换药。
“娇娇哪里不舒服?”谢淮希抱着怀里的小姑娘,温柔地问。
“唔,让小叔叔说。”
“让我来做揭人伤疤的恶人?”
傅娇娇把头埋在谢淮希的颈窝里,蹭了蹭,“人家不是这个意思,小叔叔坏。”
说完后,小声地在谢淮希耳旁说,“去拿小叔叔的茶杯,被烫着了,很痛,不过,娇娇没哭哟。”
她以为的小声,其实被傅冕钊听了个透,那如深海般深邃的深蓝色眸带着浅浅笑意,“嗯”字从口而出,似是打圆场,实则反语。
只是没哭得很大声。
滚烫的茶水淋在身上,无论是哪个小孩儿,都会哭。
更何况还是被娇宠的娇娇呢?
谢淮希下意识地看向傅娇娇的手,那一双白嫩嫩的小手的确泛着不正常的红,在室外很冷,整双小手冻的通红,谢淮希没怎么看出来。
“昨天给我暖手的时候痛不痛?”
自己的手还痛着,就要给他暖手。
“不痛的,受伤的是手背,给哥哥暖手手用的手心呀。”
傅娇娇将十指张开放在小脑袋旁边,展示给谢淮希看。
谢淮希忍不住轻柔她的小脑袋,“娇娇好乖。”
活了接近二十年,还是头一次感受到来自小朋友的温暖。
这么乖的小天使,也不知道是谁带出来的,日后有机会倒是可以多交谈心德。
病房里,给娇娇上药的是一位五十来岁左右的妇人,取下手套,看见来的人时眼中带着惊讶,“家主。”
“这位先生倒是有点眼熟。”
“谢淮希,”他进门时看到门口挂的牌了,姓傅,是一名主任医师,同时在洛城医科大学任教,他带着礼貌性微笑朝她点头,“傅医生好。”
“我想起来了,《劲风》主演谢淮希,你的电影很励志,我女儿也很喜欢你。”
“多谢认可。”
“娇娇也很认可谢哥哥!”
和谢哥哥有关就是和娇娇小朋友有关,她赶紧扯了扯傅医生的白大褂,“哥哥超厉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