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,我把它送给了林济洲。
刚开始林济洲还说男人戴玉有多奇怪,但是我很坚持。
我说这是我家能给你最好的东西,你必须戴着。
他这时候总会抱着我:“泠泠就是最好的了。”
后来他不再戴在手腕上,但我以为他一直保存的很好。
直到今天。
我冲上去,眼圈发烫,死死地盯着她手腕上的岫玉:“把它给我!”
姜姣姣被我吓了一跳,倒退几步捂着手腕骂道:“你发什么疯?!”
我一想到妈妈给我最后的东西戴在别的女人手上,我就气的忍不住发抖。
我伸手给了姜姣姣一巴掌:“那是我的东西!
还给我!”
姜姣姣毫不示弱,伸手就抓着我的头发不放手。
“那是林总给我的!
你个妒妇没人给就要抢?!”
我一心只想拿回来妈妈最后的东西,不管她在骂我什么。
我们在宴会门口打了起来,安保很快赶过来,但是都分不开我们。
姜姣姣尖细的高跟鞋踹在我腿上,我忍着痛掐回去。
这时候林济洲和别人聊完了,快步走向这里:“怎么回事?!”
我们两个都一身狼狈,头发散乱。
不同的是姜姣姣一脸气愤,而我一脸绝望。
门口的人看戏看得乐见其成,时不时小声议论几句。
无一不是在说我受不了丈夫和小三在外边鬼混,跑到这里来撒泼。
而我拨开眼前的头发,红着眼睛,声音都在抖:“林济洲,你把我妈妈的东西送给这个女人?!”
9、林济洲眼神并不躲避,直视我但是不回答。
我脱下高跟鞋就往他头上砸:“林济洲,你配吗?!”
“你凭什么把我妈妈的东西送人······”林济洲就静静地看着我,仿佛就在看着我能闹多久。
周围人也安静了,血顺着林济洲的额头向下流。
直到姜姣姣的一声尖叫:“你疯了吧——就为了一块玉打人?!”
我立刻冲她吼:“那是我妈妈最后的东西了!”
我手里没有东西扔了,攥着林济洲的领子给了他两巴掌。
林济洲头偏向一边,姜姣姣哭着把镯子卸下来。
“给!
我给你!”
“你别发疯了!”
我 松开林济洲的领子,就要伸手接住冰灰岫玉的时候,姜姣姣手一偏。
岫玉应声而碎。
我没注意到林济洲的眼神也慌了一瞬。
那一瞬,我好像都忘了呼吸。
我弯下腰,一点一点捡着玉的残渣。
撕下裙摆,把它们一点一点装进去。
姜姣姣此时却上前踹了我一脚。
将我踹翻在地,又把我包起来的碎玉扔在地上。
全场安静,我好像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。
我又要去捡,姜姣姣大喊:“苏禹泠,你给自己留点脸吧!”
“这么多人呢,别给林总丢人!”
林济洲此时起身,拽住我的手腕:“闹够了吗苏禹泠?”
我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。
刚刚平静的外表下,我的委屈、不甘和害怕瞬间爆发:“林济洲,那是我妈给我的东西!”
“你不稀罕我稀罕!”
我执着地去捡那碎玉,好像我捡回来了,就没有伤害到妈妈一样。